入夜后，天空中又飘落雪花，寒冷异常。
之前平原城一直没有多余的动作，因此叛军的探哨也就有些放松，回到营地避寒。
平原郡兵悄悄打开城门，钳马衔枚，趁着夜色安静地朝黄河岸边赶去。
此时洛川早已提前将两岸河堤处理平整，以便大军沿着冰面渡河。
待大军过河后，洛川还会将岸堤恢复如初， 以免解冻后黄河决口，到时他的罪责可就大了。
颜真卿回望隐藏在风雪之中的平原城，宛如巨兽般，内心百感交集。
但这就是战争，慈者不掌兵，也容不得半点迟疑。
出城后，城门并未关闭，城门口还贴着告示，希望叛军善待城中百姓。
洛川虚空而立，看着大军缓缓离去，心中也不免有些失落。
自己的实力还是太弱，如果能轻易斩杀六耳猕猴和九头虫，何苦撤出平原郡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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